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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暑假都靜悄悄的大學校園,隨著一車又一車新生的報到,頓時人聲鼎沸。昨天,校園里較引人注目的,除了面露新奇的新生,就是有些行色匆匆的家長。
一場秋雨過后,悶熱散去,中國礦業(yè)大學校園里,隨處可見陪同孩子報到的家長們,他們或是手拿單據(jù)奔波于辦理入學手續(xù),或是坐在樹蔭下?lián)u著手中的報紙,身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行李。從報到登記到搬運行李,從置辦日用品到鋪床疊被,新生們幾乎成了看客,反倒是隨行的父母親友成了主角,高校里到處是他們忙碌的身影。
在北京其他高校,龐大親友團也比比皆是。
張景玉18歲男
親友團:父母
“要不打車去吧,真拿不動了”
8月29日中午,一聲清脆的汽笛聲,從煙臺始發(fā)的列車駛入北京站。18歲的張景玉隨著擁擠的人流走出北京站,環(huán)顧四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“中國農業(yè)大學”字樣的新生接站點,“30號正式報到,今天還沒有接站的人。”張景玉費力地拎起一個大包,媽媽趕快摁住他的手,“你拿那幾個小的就行,大的我們拿。”張景玉和父母拎著9大包行李慢慢地挪向地鐵。
張景玉身高接近一米八,身體有些單薄,笑起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靦腆�?既胫袊r業(yè)大學數(shù)學系,“上大功課,他還從來沒離開過我。這次我們坐了15個小時車來北京,算是他去的較遠的地方了。”地鐵上,他們按照學校給的交通圖討論該怎么換乘。
上上下下爬了幾趟樓梯后出了西直門地鐵站,三口人出現(xiàn)在公交站前。9個大包折磨得張景玉有些招架不住,“要不打車去吧,真拿不動了。”爸爸接過話說:“再堅持一下就到了,留著打車錢晚上能吃點好的。”
終于到了學校,校園依舊寧靜,一條“歡迎新同學”的橫幅讓張景玉變得興奮,回過頭對父母說:“看看,歡迎我呢。”一家人在電線桿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租房小廣告,“60元一天”的價格讓他們心動,“是學校里的樓房,房間被隔成了六七個小房間,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床,兩把椅子。住的都是送孩子的家長。”
放下行李,媽媽拉著張景玉來到食堂“考察”,點了一個豆腐皮、雞塊、茄子……“四五個菜才花了20多塊錢。這么看,以前預算的800元伙食費得下降,一個月600元足夠。”聽見媽媽的話,張景玉剛剛把夾起的雞肉停在了嘴邊。
出發(fā)前,張景玉的媽媽一遍遍地檢查行李箱,較后在行李中塞上了兩塊抹布,“來送他上學,一是不放心,二是我們也要分享孩子進入大學的快樂。收拾行李裝箱的時候,突然覺得很恐慌,孩子要去北京,我感覺焦慮大過喜悅。以前我像上了發(fā)條一樣督促他學習,照顧他生活起居,他一走,把我的生活的重心也帶走了,我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了。”
“好像送我到無人區(qū)”
30日一早,一家人就聽到校園里變得嘈雜,擴音器在不停地喊“食品學院在這兒報到”、“理學院報到處”……張景玉攥緊通知書,來到了理學院的迎新臺前,“我叫張景玉,應用數(shù)學專業(yè)的。”父母在身后緊盯著張景玉,生怕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現(xiàn)問題。辦理入學手續(xù)、住宿、飯卡,張景玉的爸爸開始忙著給他交學費、取被褥。
搬進宿舍的先進天,媽媽就爬到了上鋪,用帶來的兩塊抹布給孩子擦起了床和桌椅,一旁的爸爸把被褥遞上床,張景玉則站在一邊,看著父母忙活,他插不上手。媽媽先是一層毛毯,上面又蓋了一層褥子,藍色方格床單罩在床上,屋里泛起了一層灰塵。爸爸也沒閑著,卷起袖子,揮動掃帚清理地上的垃圾。
張景玉和媽媽一趟趟在超市和宿舍間奔走,柜子里堆滿了零食、洗臉盆放著洗衣粉和一排洗衣皂,“媽媽在我的抽屜里塞滿了吃的、喝的、穿的、用的,光藥品就準備了一大抽屜。那架勢不像是把我送到了一個上有老師、下有同學的大集體,而是送到了一個‘無人區(qū)’似的,生怕有什么不時之需。”張景玉把一大包衛(wèi)生紙塞進了柜子。
四個小時后,媽媽靠在床鋪旁滿意地巡視著屋里的一切,在擁擠的桌子上,她找到了一塊空地,擺上了三口人的合影。突然轉頭叮囑張景玉:“內衣內褲別放洗衣機里洗,那是公用的,不衛(wèi)生。”
白二虎20歲男
親友團:父親
“其實我完全可以”
昨天下午3點,20歲的白二虎握著剛剛取出的銀行卡排在隊伍里交學費,他的身邊沒有父母陪伴。他不停地用紙巾擦拭著滾落的汗水,四處張望著,緊盯著領生活用品隊伍,觀察何時人能少點。白二虎從鄭州考到了中國礦業(yè)大學工商管理專業(yè)。新生生活用品發(fā)放處被家長圍得水泄不通,白二虎舉起右手側身擠進了人群。幾分鐘后,他就扛著被褥沖出了人群。
白二虎在人群里擠得滿頭大汗,在約定好的報到處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父親。“我之前就說一個人來報名,可是父母就是不同意,我爸到底還是陪我來了。你看,我自己去辦不也一樣嘛,這不都已經辦齊了。”
白二虎把被褥放到報到處,在不遠處的賣手機卡的攤點,看到了父親白建成,他照著宣傳單比對,詢問著各種手機卡的業(yè)務內容,對比之后回頭對站在人群外的白二虎喊“快找身份證。”白二虎接到“指令”后急忙在小挎包里翻找,把身份證遞了進去。
白建成說:“他本來要一個人來,但是他沒出過門,我們還是擔心。尤其是拿著萬八千塊錢,都是我們從地里刨出來的,就更不放心了。去年由于沒有考好,二虎復讀了一年,他告訴我,他就要來北京上學。”
白建成很高興,因為二虎分到的寢室只有5個人,“因為把角兒,比別的寢室少一個人,上下都是電梯,很不錯。”白二虎從初中就開始了寄宿制生活,7年的住校生涯,他早已習慣。進到寢室,白二虎沒讓爸爸插手,白建成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鋪床,兩個紅藍相間的編織袋被白二虎扔進了柜子,“咱們吃飯去吧,一會趕不上火車了。”
白建成要坐當晚的火車返回鄭州,白二虎把到北京西站的路線圖寫給爸爸。分別時,白二虎先進次擁抱了白建成,“要是來不及就打車啊,別舍不得。”
李展齊19歲女
親友團:父母親、二
姨、姐夫、哥哥、表弟
“我要和你一起住賓館”
下午4點,礦大校門口,因送孩子的車輛過多開始交通堵塞,一輛墨綠色的路虎好不容易慢慢將車挪動到指定位子停下,緊跟著的是一輛白色的本田。
19歲的李展齊下車后伸了個懶腰,今年她考到了礦大的文法學院。“早上六點多就從大連出來了,我們來了兩輛車,一共六個人。”李展齊的爸爸拿起錄取通知書跑到報到處,領表格、交費用……入學手續(xù)都是由他包辦,李展齊站在一旁發(fā)短信。“孩子的二姨、姐夫、哥哥都來了,還有個小弟弟,讓他感受一下大學的氛圍,激勵激勵他。”
“孩子太小,不放心,特意趕過來幫她干點兒活。”在老生的下,李展齊和家人去孩子公寓辦入住,路邊經過了一個手機號的代辦點,一個大紙牌上羅列著上百個號碼,李展齊的媽媽說:“一會你來選個號碼。”這時,李展齊才停下來發(fā)短信,指了號碼牌說:“這個號不錯。”
李展齊的家人開始將車內的行李搬到樓上,寢室里散落著廢棄物,李展齊在寢室里跳來跳去找不到一個藏身的地方,揚起的塵土讓她躲到了陽臺上。媽媽放下行李,抓起一塊抹布就開始擦床,李展齊透過玻璃窗看著,不時地敲敲窗戶說:“那個盒子放到床底下吧。”
媽媽把一套餐具放在了抽屜里,指著抽屜告訴李展齊,玻璃窗后的她點了點頭,“孩子從來沒有獨自生活過,家里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是我們幫著做。孩子較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,買東西這類小事以后可以再學。”在她眼里,擔心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“孩子考上大學是驕傲的事兒,跟單位請假也底氣足。再說,大人出個門都得擔心,何況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孩子。”她邊收拾邊盤算,“整理整理看還缺什么,明天再去超市給孩子買點小東西。”
躲在陽臺的李展齊沒等記者開口,她就話題一轉說:“來上學,心里有興奮,也有不高興,要離開家了,我怕不能適應。其實我也挺想獨立的,從小就沒有機會,現(xiàn)在做起來也有點難了。”李展齊透過窗戶大聲說:“媽,今天晚上我不在寢室睡,我要和你一起住賓館。”文并攝J209
網議開學
“堅強地活著”:兒子明天就去開學報到了,早六點乘汽車到北京機場,12點飛機飛昆明,三個半小時,估計到昆明理工大學也快下午六點了,真遠呀,坐飛機都要折騰一天時間,兒行千里母擔憂,有點不舍得。
“新聞日日睇”:開學在即,家長護送新生入校,廣州大學城內部分酒店價格也隨之“火”起來,有的價格甚至翻了一番。
“胡蘿卜加大棒”:大一新生開學了,小學中學高中,很多新生幾乎就沒去過外地,甚至沒見過火車,他們不是沒能力,只是需要一次引路,對他們來說一次就足夠!
“滕美婷”:8月29日,東南大學4000多名新生報到入學,眾多家長陪同前來,為孩子盡心忙碌。雖然學校和社會近年不斷發(fā)出新生獨自入學、培養(yǎng)獨立能力的倡議,但家長對孩子考上大學的喜悅和執(zhí)著的愛,讓他們難停陪送的腳步,龐大的新生“親友團”依然是大學校園迎新時節(jié)的一道風景。
“callme09”:大學新生報到,家長陪送兒女入學是很正常的事:家長看看孩子即將生活和學習的地方,有個感性的認識;一家人也算有機會一起旅行一次嘛。不必看得太過嚴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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