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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記憶中的濕潤又一次沾染了西湖之畔的離歌,當朦朧的月色又一次浮動于頻頻過客疏離的神色,當紛雜褪去,是否會有人想起那夜那歌,那淺笑,那落寞。
她始終是笑著,帶著水光,恬淡而落寞,像開放的百合。他因她目光閃爍,因她戲改友人的詞作,因她流露的芳韻。
這一幕邂逅來得炫目,來得猝不及防。然而她不曾啟唇,然而他不曾停駐。因為她只是西湖之畔的歌者,而他卻是名滿天下的太守。她不曾挽留,他也不曾相守,因為她的卑微,因為他的身不由己。于是,她只留一抹輕淺的微笑。
這笑來得簡單與絕決,這笑來得甘愿,這笑來得義無反顧。也許于她已是足夠,愛情本是一個人的感受,付出的本身已是一種收獲。她不要重金予贈,她不求相陪長久,只惜那初見時澎湃與心的熾烈與飄蕩與眉間的溫存。
只是在他的生命里這樣的女子太多,只是在他的生命里沒有這樣的情結(jié)。也許于他已是太過,驚艷不過一時興起,贊譽只是調(diào)劑單調(diào)的生活。他只是她的過客。
于是,他用幾百年前的詩句化她,用那“老大嫁作商人婦”的慘淡勸她。于是,她落發(fā),帶著淺笑長伴青燈,永陪佛影。一世甘愿。因為她是琴操,因為他是蘇軾。只那淺笑飄蕩于西湖之上,朦朧之歌者與行人。
“細雨濕衣看不見,閑花落地聽無聲”;颍谒睦,她只是細雨,只是閑花,蕩過眼前終不聞不見。她的淺笑不過是喧囂之中暗藏的一縷寧靜,終究換不來只言片語的提及。
時光易逝,西湖之畔到底消逝了多少這般絕決的女子,到底封存了多少美麗的初相見,到底埋葬了多少黯然的寂寞。
當破曉的光暈袪散西湖之畔的水氣,當混沌的塵灰又一次隱沒在潮動的人流之間,當一切暴露在陽光底下,再沒有所謂的歌者與行人,她不再是湖畔的歌女,而是那清冷山寺中的尼姑。她不再擁有那傲人的才情,她不再是誰生命中的點綴。
淺笑無痕,只留一抹寂寞……